“按这个理论热水壶更贴切一些。”他说的一本正经。
她手托着后脑,感觉隐隐抽痛,走到地毯上坐下,看到沙发上睡觉的痕迹,摸着下巴“所以你没回房间就在这睡觉?”
“你这人不爱麻烦别人,所以就算你失眠或者做梦你是不会去我房间叫醒我的,睡在这里方便听到你的动静。”他倚在流理台边,身上还穿着黑色的丝缎睡衣,头发也有些蓬松凌乱,干净如少年。说话的表情坦然,好像这一切不过是自然平常的事情。
水壶的咕咕嘟嘟之后自动断电,她坐在地毯上没有说话,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连她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没必要大张旗鼓的所有人来安慰。
一开始,我们都是喜欢鲜衣怒马、烈焰繁花,后来受了伤只好用手捂伤口,可十只手指怎么面对十一个伤口呢,于是有伤的我们,不是在学习千手观音,就是在学习止血技术。
然后那些年我们开始不再倾诉那些小伤心,怕被说矫情,只能在自己的岛屿悄悄悲伤一下,卑微到不敢放大。
“谢谢你,顾南知。”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
他回答了句什么?
她想起,韩维屿突然转学那年,她打电话给在英国留学的顾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