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心中还有些歪主意,只是用在那宁身上显然不妥,他沉吟一阵,说道:“要不,我教公主如何忘了此人吧!这样公主也不必受此相思之苦。”那宁抹了抹眼泪,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解了我的苦楚!”
伊稚斜指着桌上的银杯说道:“喝酒!我们匈奴战士每遇见伤心之事,就用喝酒来解愁,管他什么普什图,公主只管喝上几大杯,就通通忘在脑后了。”
那宁公主从前也饮过酒,却是浅斟低酌,从没喝醉过。此时抹了抹眼泪问道:“你说那又苦又涩的东西有这效果?”
伊稚斜眉头一挑,说道:“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那宁点了点头,便冲帐外大声喊道:“阿莱依!阿莱依!”这是公主女仆的名字。
声音刚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战战兢兢走了进来,低声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声音微微颤抖,似乎有些害怕。这些下人均知公主今日心情不好,阿莱依本不愿进帐,奈何那宁偏偏指名道姓让她进来。
那宁道:“阿莱依,给我上一壶最烈的酒来。不对,要十壶!” 阿莱依吓了一跳,刚想劝说,可一抬头见那宁红通通的眼圈,又不敢言语,只得答道:“是!”
阿莱依转身出帐,没过多久,便有三位侍女端上一桌酒菜,与十壶烈酒走来。这些人不敢在此逗留,放下东西,都纷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