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九木已经抱着疼痛难忍的肩膀扎到床上,额头抵在柔软的丝绸里倒吸几口凉气。
这种痛与在李英身体里感受到的不同之处渐渐显现出来。
“贺川。”容王想伸手拍在她背上,却仅仅止步于衣褶之上。“心烦气躁对病势影响很大,医师说你重伤难愈需要好好休养,旁的且不管,自己的身子要紧。”
“我没事,不用你操心。”
九木顾忌容王那日对她说的话,心仪不心仪的,倒是没头没脑的宰到他手上了。
所以句句犯冲,拒人于千里外。
“张卿,是我管束不严,护驾心切。以致今日你身上的伤痛我难辞其咎。请容我报了几番救我性命的恩情,在这好好修养。待你痊愈,我亲自派人送你归浔。”
“真的?”九木顶着床看了他一眼,诚意满满之中有是期许。
“真的,不骗你。”他手下的衣褶动了,因为控制不好,她的肩膀贴着手心而过。
“要是骗我,天打五雷轰。”九木瞪着他,那眼神怕不是在盼着他捱雷劈,而是要他狗命。
容王见有的商量,连忙说道:“别说五雷,七雷八雷也照受不误。”
自这日起,容王昭告四国,天下能医者,尽收。
百姓以为他是找人给他自己看病,毕竟照着那副弱身骨,怕是连个继承人都生不出来便早早离世。千辛万苦得来的王位也落入他人之手,这可就为难了楠将军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