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柳叶儿眼,映照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有时候主动示弱,并不是自我贬低和妥协,而是让为难她的那些人心理平衡,不再忌惮于她。
言毕,一众女郎眼波流转,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薛氏女再不依不饶的,未免显得太咄咄逼人了。
“四娘还挺有自知之明,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必勉强你了。”薛氏女眼神转了一转,脸上厚厚的脂粉,此刻都无法掩饰她脸上的刻薄。
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众女郎早就知道元槐在外的名头,是叫做妙手娘子的,看不惯薛氏女那泼辣的性子,便你一言我一语夸了起来。
都是些场面话,元槐没有太当真。
张氏女捂嘴,笑盈盈道:“好姐妹们,你们都快把元四姑娘捧上天了。咱们的票选不重要,最后还得有名士们定夺。方才你们可瞧见了?跟着陛下的那些老先生,他们都是各地的名士大儒,曾对行秋赞不绝口呢。姐妹们且看得,今年的花神娘子又要落到行秋头上了。”
此话不假。
连着两年当上花神,元行秋绝对是有些本事的,毕竟是上京第一美人,她们拿什么能与之一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