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教二郎的人,绝对不是她。
难道是大郎?秦蓁又将视线投向大郎,大郎的情绪显然不如二郎镇定,或许他惨遭亲生父亲毒手,险些命丧黄泉,被吓破了胆子,但毫无疑问,这才是一名七八岁孩童最正常的反应。
既是最普通不过的孩童,他因何能教授弟弟说出这样的话?倘若他有这等心智,何必依赖弟弟,他自己说自己做,不好吗?
因此,也不是他。
那会是谁?
秦蓁之所以会这般猜测,不仅仅因为这世上天赋异禀之人少之甚少,更因为,凶案发生在前天夜里。前天夜里至现在,中间间隔着一天两夜,倘若江二娘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那么害怕,她为何前天夜里不带着三个孩子来报案?最不济,熬过一晚,她昨日也能来报案,但她却没有,那她前天夜里和昨天一整天,在做甚?
一天两夜足以将一名聪慧过人,且模仿能力极强,又心怀执念的孩童训练成另外一个人,那么,这过去的一天两夜,江二娘和大郎,可是在配合某人训练二郎?
等等!某人?秦蓁眼睛一亮,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感觉这案子奇怪了。
根据张青的叙述,前天夜里曾有位好心人刚巧路过,从身后袭击了凶手,将他砸晕,这才让江二娘四人虎口脱险、逃出生天。可是,自始至终,这位好心路人,都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