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萧言镇说,“今日闹了一场,国师也累了,此事先别张扬,免得灯草有所对策,过两日,有了万全之策再行事。”
杨国师躬身道,“陛下英明。”
飞檐下,姬寻倒挂金钩的听了一耳朵,一个翻身上了屋脊,倾刻便消失在重重宫檐中。
回到西行宫,他提醒灯草,“牛鼻子老道要锁你琵琶骨。”
灯草问,“琵琶骨是哪儿?”
姬寻便指给她看,手还没挨上去,灯草一把扣住他的手臂,好在姬寻有所防备,一个错步甩开,退出三丈远。
灯草却是站在原地愣愣出神。
这一手是萧言锦教她的,他对她说过的话,她铭刻在心,他教她的防身术,已经成为本能,可他手心里的温度,她却再也触不到……
姬寻,“……小灯……”
爷字还未出口,灯草突然抬眼,两道清亮笔直又凛冽的目光刷的射过来,姬寻莫名心虚,一个后空翻,掠窗而出。
待他几个起伏落在一棵树上,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要跑?
老实说,他随性惯了,对皇帝的敬畏也只有那么多,可刚才灯草那一眼,却让他心惊了一下,下意识就跑了。
那目光他太熟悉,曾经有一段时间,灯草非常仇视他,每看他一眼,就像是拿刀剐了他一下,这种情况只能是她又想起了萧言锦,每次只要一想萧言锦,灯草对他的态度就肉眼可见的起了变化,而他也识趣,自个躲着,让她眼不见心不烦,过几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