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支持的对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解释方法不会把“理想—类型”当作核心。按照韦伯的观点,理想—类型是“一个由我们自身创造的纯粹分析建构”[57]。更恰当的做法或许是,把纯粹资本主义理论的那些范畴看作“真实的类型”,因为我们让资本的自我主动异化和自我主动抽象的力量在理论中完全实现出来,最后才获得了这些范畴。阶段理论的那些范畴是从特定的历史语境中抽象出来的,这个语境以资本的逻辑理论为基础。为了强调它们并不是纯粹的心灵建构,而是从特定的物质语境(资本逻辑理论指导着对它的研究)中抽象出来的,我更喜欢把这种概念叫作“抽象类型”或“物质类型”。因而,阶段理论的核心范畴并不是平均的类型和发生学的类型,也不是目的论的类型和极端的类型。例如,棉纺手工业,它作为自由主义阶段最典型的资本类型,是一个物质类型,它是我们依据有关资本内在逻辑的知识而抽象出来的。我们得到这个物质类型的方法并不是求平均数,不是想象一个极端类型,也不是从一个起源或目的中做出抽象。尽管它是最资本主义的资本形式,而且是最成功、最典型的资本运作形式,但是只有参照一个精确地告诉了我们资本确切说来是什么的理论,我们才能确定这种资本形式。我们或许应该把阶段理论的范畴称为“辩证的类型”,因为它们是在辩证逻辑的指引下做出的抽象。
相关影视:莲实中文在线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