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整个人变机灵了许多。
中年妇女连忙道谢,这才在沙发上坐下。
可即使是这样,她的姿态也是卑微的,不敢沾到一点杂志没铺到的地方。
“想不到平城曾经最有名气的妇产科医生竟然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季晏礼见她坐下,淡淡开口。
在他提到“医生”二字时,女人浑身一抖,却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季晏礼拿起眼前的资料,开口时声音毫无波澜,“吕萍,Z大学子,毕业后分配到平城市医院妇产科,专攻孕产妇妊娠期间产生的各种问题,因为医术高明,屡次将病危的孕产妇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所以常常一号难求,但后来的某一天突然提出离职,到大城市另谋高就。”
说着,他抬眼,眼神平静地看着女人,“我说得对吗,吕医生。”
明明是夏天,女人却紧紧攥着只有冬天才会形成的粗糙干裂的双手,仍旧沉默。
“但事实上是因为在一台普通的剖腹产手术中操作失误导致病人大出血险些一尸两命,医院顶着巨大的压力想要将你保住,但病人家属一直施压,医院迫于无奈最后不得不将你开除,”季晏礼放下资料,继续平静地开口,“你离开市医院后想入职别的医院,结果四处碰壁,偏偏那时候你的儿子查出患有尿毒症,你只能放下尊严一天打三份工筹钱给他治病,没想到这一干就是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