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但叶春秋要出力,叶老太公和叶景也都发动了起来。
叶春秋先是去见过了谢迁,赶在谢迁入宫当值之前,和谢迁见了一面。
谢迁喝着茶,看着叶春秋,苦笑道:“春秋啊,你啊,真是……”摇头叹口气了一声,才又道:“现在满大街都说这是善政,可是老夫呢,却是不以为然,而今朝廷最大的隐患不在于谁是首辅,而在于户部亏空严重,财政愈发的难以维持,这其中,既有你们这些宗室的问题,又何尝没有朝廷的官员争相借着权利之便,贿赂读书人呢?正因为士人的权利愈发的大,而今田地日多,却免了徭役和赋税,才使国家日渐艰难,你倒是好了,如此一来,人人争相贿赂士人,最后非要出乱子不可。”
谢迁说出了自己的隐忧,其实这话也没有错,士人本来就已经成了尾大不掉的特权阶级,现在又给他们这样的权利,使他们的特权更加巩固,谁若是敢触动他们半分利益,他们立马便让人完蛋,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叶春秋却是深深地看着谢迁道:“那么为何谢公不反对呢?”
“反对?”谢迁瞪大眼睛,一副看白痴的神色看着叶春秋道:“普天之下,谁敢反对?你将这个提了,天子想要反对都难,更何况老夫只是一个内阁大学士罢了,就算想螳螂挡车,挡也挡不住,老夫也是俗人,下不来这决心,闹个轰轰烈烈,最后落个身败名裂,对事则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