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住进这里,侍卫小哥来送饭时,谢云舒见他虽面色如常,可脖子僵直异常,好似一根筋抻住了似的,立刻猜到定然是前一晚落枕所致。
她给了他一张药方,葛根一两,菊花、粉丹皮各半两,生白芍一两,生甘草半两,煎服。
侍卫小哥半信半疑地接过,回去之后,喝了一帖,孰料到下午,脖子就能向左向右转动了。
于是,今日那三个病人一病倒,他二话不说就来小院找谢云舒来了,希望她能过去看看。
除了信任谢云舒的医术,对其有大概的了解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地方太特殊了。
隔离宅院里关的都是疑似瘟疫的病人,没有大夫会愿意到这里来。而人家也没有犯事,大理寺不能随便拿人,如此,谢云舒是最好的人选。
话音刚落,就见话题中心人物从屋里走出来。
她披了一件月牙白的大氅,领口处是厚实温暖的银狐毛,衬得她本就不大的巴掌脸愈发小了。
“什么事?”谢云舒问。
侍卫小哥见到正主,忙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阿芸截过他的话头,急道:“小姐,你还是先去看看莲心吧,她好像快不行了。刚刚她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然后呕出一大口血呢,吓死个人。”
方才月荷伺候自家主子穿衣时,就将莲心的情况简单复述过了。谢云舒知道情况不妙,但没想到竟还有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在今天加重了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