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里奥张开苍白的嘴唇,勉强一笑,像死人一样笑得冰冷可怕。他立即往房子里走去,上了楼,打开饭厅的门,然后锁了门,拿走钥匙,同样打开然后锁上走廊的门。他来到客厅的前厅,把钥匙统统从窗口扔到街上,最后,他悄悄地踮着脚走进客厅,一进了客厅就把门紧紧锁上。客厅里百叶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只能透过一点光线,半明不暗的光勉强给他照路。
贾里奥停住脚步,他只听见阿黛尔的纤纤白手翻动书页的声音。她懒洋洋地躺在一张红天鹅绒面的长沙发上。平台上的大鸟笼里的鸟儿啁啾鸣叫,透过绿色的遮光帘传了进来;还能够听见鸟儿的翅膀拍打铁笼的声音。在客厅的一角,壁炉边有一个桃花心木的花盆架,花盆里栽满了粉红色、白色、蓝色的香花,又高又密,绿叶长在光滑的茎上,被后面的一面大镜反映出来。
他终于走近少妇,在她旁边坐下。她突然浑身打哆嗦,蓝色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她的白色平纹细布做的室内便袍,飘动着,在前面张开。她两腿交叉,尽管有衣裳,仍然显现出大腿的轮廓。在她周围充满着醉人的香味。她的白手套、腰带、手帕、头巾都扔在扶手椅里。这一切散发着那么特别、那么清淡的幽香,以致贾里奥把大鼻孔张开,呼吸那耐人寻味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