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会去陕城?”
对于葛洪的决定言梓陌也有些不解,那个地方并不适合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前去,他好歹也是一代大儒,难道就不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吗?
“自然是去做该做的事情。”
世人都知他乃一代大儒却鲜少有人知他也曾游历西夷,曾经在西夷苦学蛊毒之术,只是此法有违天和故而他并未交给自己的弟子罢了。
永和帝是一个能耐人,居然连自己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可见他当齐王的那些年是真的下了不少的功夫。
“听说你早些年被抱错,可曾怨恨言家的人?”
在他看来,自己的弟子和言家有着不可调节的过往,所以就算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希望这人能站在他那弟子的角度去思考一些事情。
“若说不怨怪倒显得我有些虚伪,只是我这一身血骨都是他们所赐,又怎么能怨恨呢?”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不愿意和言家有过多的纠缠,可平西侯当初为了她违逆先皇旨意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而且不管是堂兄妹们都没有对她造成真正的伤害。
上一世她之所以那般偏激,或许也是因为那自卑心作祟。
“也就是说,不是不怨怪而是不能怨怪?”
葛洪发白的胡须稍稍抖动了一下,整个人假寐的神情也锋锐了起来,一双眼眸煞是认真地盯着言梓陌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