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教授走出卧室,见女儿和“女婿”在阳台上。女儿坐在竹椅上,“女婿”蹲着,头侧贴在女儿腹部……
女儿悄问:“听到了什么?”
“女婿”说:“小东西在叫爸。”
“胡说!”
“现在又开始叫妈了。”
于是女儿笑了。笑得那么甜蜜、那么幸福。
教授望着他们的亲爱情形,心里矛盾极了……
婚礼的形式是中外结合的。
教授寻找种种借口不参加,可女儿一落泪,他临时改变主意,还是参加了。
他终于又和那个女人见面了。
相见之际,她是怎样的尴尬,自不必说。她的头发染了、烫了。她脸上还化了妆。教授觉得她更加丑陋了,像一条被包裹了的花色毛虫。
教授想不明白,会计师,起码也是大学文化程度。究竟哪几种原因,使一位退了休的中国知识女性,改变得那么俗恶、那么刁蛮、那么无赖?
亲家公不明内情,一个劲儿地和教授近乎,没话找话地搭讪着说东道西。教授对他内心里也充满了厌恶。因为教授知道,倘没有他在背后起作用,那女人未见得便会轻而易举地赢了那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