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育思想方面,他继续总结发展生活教育理论,引导生活教育运动为人民大众的普及教育事业服务,提出为工农大众服务,是生活教育理论的一项基本原则,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进一步发展生活教育理论的教学方法论,先后提出并实践“工学团制”“小先生制”等普及教育方法,并且根据实践经验写了大量有关普及教育的文章加以总结。
这时生活教育理论发展的最显著特点是把普及教育,争取人民大众的文化解放,与教育人民自己解放自己,争取民族解放的事业密切联系在一起,从而进一步确立了为人民大众的根本利益服务的理论原则。这就为生活教育理论吸收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论思想创造了条件。
第四,生活教育理论在抗战初期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论观点,作了初步总结。
生活教育运动经历了四个发展阶段后,社会各界对它予以越来越多的关注和评述。由于生活教育尚未总结出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特别是对生活教育的不断前进发展,尚未有一种新的历史观来加以总结,所以社会各界对它存在这样或那样的怀疑、批评。有人提出:既然生活即教育,还需要教育干什么。有人质问:既然社会即学校,岂不是要取消学校。更有人认为,生活教育是一种激进的小资产阶级的教育思想。面对各方面的批评和质疑,以及抗战形势下生活教育的发展前途,陶行知于1938年底在桂林召集从事生活教育的同志们举行座谈会,检讨生活教育的理论与实践。陶行知等人一致认为:乡村教育运动和普及教育运动建立了生活教育的一般理论基础;国难教育运动、战时教育运动发展了生活教育的一般理论,使它获得丰富的内容,达到深入的认识。在此基础上,陶行知对生活教育的历史观作了更广义的总结。他说过:真正的生活教育自古以来一直存在到今天,发展到今天,而且还要一直存在下去,发展下去而达到最高的生活即最高的教育。根据十多年来的实践和经验总结,这个定义可作如下三个层次的新解释。首先,生活即教育,是这一定义的基本命题。按照生活教育的教育哲学观念,生活与教育是不可分离的同一过程,二者在观念上是不可分割的。整个社会生活本身具有教育意义,这是一个客观的事实。其次,在生活上施行教育,是说明教育绝不是停滞在一般生活上,而是要求通过生活而施行教育。这里显示出生活与教育还需要经过一道主观上的选择,即拿好的生活来改造坏的生活,拿前进的生活来引导落后的生活。最后,为了生活向上而施行教育,说明了这种选择并非漫无标准,而是要以生活向上和提高为目的,并且要以正确理解人类社会生活的过去、现在及未来为基本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