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左云珠,是万万不能引起注意的身份,多一分关注,就多一分杀身之祸。
他低着头,手里重又编起背篓,没再说话。
顾微澜不知想到什么,皱了皱眉,道:“我之前衣服里有些银两……”左二闻言抬起头看向他,以为他是想要回自己的钱袋,就听对方接着道,“你不必还我,拿去给丫头买些零嘴吧,别让她老是吃黄豆。”
“……”
左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他真想告诉对方,他们家其实不穷,不仅不穷,还可以说很有钱。他现在睡得这张床的床底下,有口箱子,箱子里都是银票,张张千两面额的,垒一起足以买下江南最繁华地段的一座园林,还有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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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微澜白日里自己一个人呆着,他不能动的只有下半身,两只手却是灵活的,闲着无事,就向左二讨教了编织竹篾的方法,坐屋外晒太阳的同时,也为左家做点贡献。
这日日头西斜,他刚编好一个小小腰篓,山坡下就由远及近传来左云珠的嚎哭声。
她哭得伤心至极,哭嗝不断,顾微澜在他们家住了半个月,还是头一次听到她哭。
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柴门方向,没多会儿便见左云珠自个儿推开门,边哭边走了进来。
她看也不看顾微澜一眼,直直往屋里走,哭声经久不衰,充斥着整座小院。
顾微澜视线再次投向柴门,在左云珠身后进来的,自然是左二。只见他手里拿着左云珠平日里玩的一些个玩物,悠悠进了门,满脸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