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换了口气后又接着说。她今天不将压抑了十多年的怒气发泄出来,她心里不舒坦:“就因为我跟婆婆说不能将玉熙除族,婆婆中风,你就指责我忤逆不孝?我忤逆不孝?这二十多年是谁给婆婆端茶送水?是谁在婆婆生病的时候没日没夜地伺候?是谁给婆婆排忧解难?是我,都是我。婆婆这两年因为生病性子有些左,本该劝着一些,你们不劝什么都由着她,好像这样才能显得你们孝顺。我也懒得跟你们争辩,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故意挑拨着要将玉熙除族。玉熙做错了什么?别说西蛮子只是抓走了替身,就算是她本人,她又有什么错,凭什么将她除族?碰到点事就想着脱离关系,这只能证明你们冷血又无情。”说到这里,秋氏冷笑一声,眼神落在韩景彦的身上:“我忘了,你压根就是个没有心肠的东西。玉熙碰到你这样的生父,只能说是她命苦不会投胎。可我不会任由你就一直作践她。她现在是我的女儿,你们想要欺她,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这一番话,就好像将韩景彦身上所有的衣裳全都剥光,让他无地自容。可是他又反驳不得,他怕反驳了秋氏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他。
文氏听了这话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说婆婆的嫁妆,却引来大嫂这么多的话。当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秋氏见状眼皮都不抬,朝着韩建明说道:“当年府邸那么艰难,你祖母都舍不得将嫁妆拿出来。自那以后,我就没想过要这点东西。你们也有手有脚,脑子也不笨,要产业,以后自己赚。这些东西既然你祖母留下遗言要给他,那就给他!”说完,看也不看其他人,自己带着李妈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