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勋想着忍不住开口问素清:“大人,这播州可谓九死之地,大人可是有什么妙计助我军得胜?还是……”
素清当然听得出高继勋的担心,他笑着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等只管放心,玄某人必定保得大军无恙!”
高继勋还是放心不下,可听素清这么说了,又不好再问什么,他心里想了想,又转换了个话题问道:“大人,末将还有一事不明。”
“哦,你说!”素清答道。
“大人勿怪,只是这岳阳城里重兵屯驻,还有北边的十万铁骑环城驻防,我军即便能收得播州之军,怕也很难匹敌,大人是有何法能拿下岳阳城?”
“这个不难!”素清笑道:“这敌军布置在我看来破绽百出,只需在其要害处奋力一击,则贼势必破!”
“何以见得?”高继勋追问道。
“呵呵,这世上之人皆具聪慧之像,然若论心智高低,就要看其眼界远近了,就像如今这敌军魁首宋金德,其自造逆以来,屡有诡计得逞,此人不可谓不精明机警。然其设计每每以私利为先,不念大局,不怀仁德,故其眼望之际,仅止于敝履之上,世人皆言: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故其所谋之计,看似精妙,可内在却危机重重,可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素清顿了顿接着说道:“眼下面对这湘、鄂之局,宋金德也算是探骊得珠,出手精准了,他能仅靠摇唇鼓舌,就拿下岳阳城,且亦能窥见襄城之战乃是战局之关键所在,故遣重兵围攻,只待破城之后,其兵锋便可直指太陵城。届时,加之北边申国强兵南下,这南直隶怕是凶多吉少了!然其误就误在,将私利凌驾于大局之上,他既劝降了沈、马二贼,便应尽力保全其兵势,使其以为投得明主而尽效死力。可宋金德却返其道而行之,先是诓骗沈、马二贼领兵倾巢而出围攻襄城,再者,申军铁骑却屯兵岳阳,以逸待劳,以虚耗飞齐降兵之命而图谋后功。因其料定襄城之下必有恶战,二贼损兵折将在所难免,而降将投于新主阵中,所赖之势无非手下之兵势与战力,宋金德之所为,难说不是为了折损二贼,令其日后在申国阵中,无法与之争锋。再者,申国世子苏哈昌也能在其所谋之计中占得先机,图谋万世之功。从而永保宋金德之荣华富贵。这岂非利令智昏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