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琇眼中有盈盈泪光,长长的睫毛轻扇,口气却是极疲惫的:“我知道了,我的出现既然如此不合时宜,以后也不会和他有何瓜葛。”
呼延南经娓娓又道:“公主也知道,四表弟是个重情谊的人,此番若见公主受此委屈,必会看在先太子的分上更加殷勤照拂。我出来之时,姑父也有句话托我带给公主。”
阿琇听他说到这份上,心中反而平静下来,静静道:“你说。”
“刘氏家小业小,恐不能再高攀一位公主为妇,”呼延南经一字一句复述着刘渊的话,“姑父还说,还望公主看在父兄的面上,放过我儿一马。”
一言既了,阿琇心底已是如坠冰窖中,彻底凉透。
半晌,她才木然地点点头,只觉得头有千斤之重,竟很难再抬起一寸:“我都明白了,我现在便离开,再不会出现。”
“公主这样明白事理,末将实在感服。”呼延南经从心底嘘了口气,瞧着她垂首不语地走出去的单薄背影,忽然生出几分不忍。可随即他脑海中便浮现出纤罗红肿的双眼,哀求的神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终是郁然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