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面露庄严之色,大肚子愈发的高挺,“臣妾明白,请皇上放心。”
又略略寒暄了几句,康熙便起驾要走。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同蓅烟说话,甚至没有与她对视。佟瑶儿不知深浅,亦是骄纵的小孩子脾性,她攥住康熙袖口,“您还没瞧我踢毽子呢,那位江贵嫔可有意思了,她没有踢过毽子,一会儿踢到树上,一会儿砸到自己头顶,可好笑了。”她原是想留住康熙,与自己多说几句话,未料反而惹了康熙动怒。
康熙顾着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子才强忍着性子,说:“你若想要进宫,就该先学会宫里的礼节。江贵嫔是朕的嫔妃,怎能容外头的人随意嘲弄?”
他威武严厉,语气苛责,佟瑶儿顿时红了眼眶,手足无措。
太皇太后沉下脸,她无从辩驳康熙的话,便把怨气算在蓅烟身上。历史上说孝庄多么多么的睿智英明,是杰出女政治家,这些都没错。可是,在对待孙儿的婚姻问题,她和古往今来的老太婆都没有区别——总要琢磨着如何对付孙媳妇。
蓅烟算不上她的孙媳妇,顶多算一个小妾,可是康熙喜欢啊,康熙喜欢她那她就有错。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拿她逗个乐怎么了?犯得着你训斥瑶儿么?”说着,把佟瑶儿拉到怀里抱着,替她抹去眼泪,“她多可怜啊,当着你的面都不敢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