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伤心,看着他为难,我会觉得喘不上气,就如要死掉了一般。
原来我爱他爱得这样深沉。
我就站在那里等着他的下文,多年以后,每每想起,我都会告诉他,在我之前的人生里,我从来没有经历过哪一刻,如这一刻般,有着那么疯狂的期待,和那么疯狂的恐惧。
然而文朗没能在这一刻说出什么,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皇上,皇后娘娘和王妃过来了。”
他的眼神偏转了一下,轻轻的皱了眉。
我怔一怔,忽然就笑了,才说劫数,劫数就到了眼前。
我知道他有着身为帝王所必须有的隐忍和内敛,文晖说那些话给他听的时候,他不曾皱眉,我问出那样一个问题的时候,他也不曾皱眉,此时却对着一扇门皱了眉,他愁的当然不是那扇门。
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看到自己此时的笑,比哭了还要难看,却依旧在笑着。
“愉儿,”文晖再一次拉起我的手,“走吧。”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能力拒绝了,任由文晖拉着我,打开门走了出去,再没有回头看文朗一眼。
同一道门,文晖就那么拉着我,无遮无拦的走进来站在文朗面前,然后走出去的时候,当着许多人的面,从睿蓉和冯纯箫面前徜然而过,穿过院子,绕过回廊,直接出了王府。
他走在前面半步,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说话也不回头,任由我在他后面哭的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