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慕月,正坐在灯下一针一线地为柳心宁缝制衣裙。站在身后的阿彩忍不住抱怨起来,“大小姐真是欺人太甚了,小姐你又不是她房中的针线丫头,却要熬夜为她做衣服。你看看这两日下来,小姐你的眼睛都熬红了,真是过分。”
柳慕月知道阿彩是心痛自己,于是笑笑不语,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阿彩坐下。阿彩听话地坐下以后,又说道:“小姐也太老实了,为什么不去告诉将军呢?好歹,他不会看着大小姐这么欺负小姐你啊。”
告诉父亲?柳慕月心里苦笑。她对于父亲,还敢相信吗?她总觉得父亲变了,而且很固执。自己去找他,也许会得到他的庇护,可是她不愿去面对此时的,这样的父亲。
她转头摸了摸阿彩的头,笑着说:“我们阿彩知道心疼人了?没事的,反正每日闲着也是闲着,周师傅教给我的裁衣的本事,我也该勤加练习才是。”她咬断了丝线,将衣服打开仔细看了一遍。
绯红的丝绸裁成短褂长裙一体,金线密密地滚边。腰肢处故意裁剪地极瘦,衬出女子的杨柳细腰。裙腰一圈悬着金色流苏,和滚边颜色呼应,而且看起来俏丽新奇。这些都是周师傅教了,她又细细领会出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