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芬芳心里又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支支哎哎进厨房拿碗去了。
这一个小空档,司宁宁看向司震南,“您也觉得我应该叫她妈妈吗?”
对上那双清澄的眼睛,司震南就想起了早早病逝的前妻,一开始觉得理所当然的“小事”,这时候忽然觉得没办法开口了。
司震南顿了顿,最终搓了一把寸长短发道:“你是大人了,爸不好什么都管你,强迫你,称呼这个事儿你自己琢磨,你的觉得是什么爸都尊重你。”
司宁宁收回目光,继续用小勺子舀碗里的豆花玩。
曾经受到伤害的不是她,但她既然因为缘分进入了这具身体,哪怕不存在报恩给予原身报酬和补偿,也绝对不能吴芬芳“母亲”的身份。
她不配。
而有司振南的这句话,也足够了。
只要司震南不从中插手,吴芬芳就别想压到她头上,强迫她叫妈。
吴芬芳很快拿来一只小碗,司宁宁往外舀豆花的时候,她则转身翻找被子床单,进进去去的在书房里铺好床铺。
中途进出几次,吴芬芳眼神止不住往司宁宁身上瞟,司宁宁知道,却在吃完豆花后才从容抬头,“吴姨,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吴芬芳顿了一下,余光斜了桌边吃早餐的司振南一眼,摆摆手干笑:“哪里有什么话?就是想告诉你床铺好了,你呀,累了就快去休息睡会儿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