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必细看,也知道那上面“满山遍野全是蛊”这七个字的所有笔画模样。
“辛蓝白那样的人,绝不会危言耸听。一定是确有其事,他才会出言警告。”唐晚说。
我反问:“这么说,回到墓地去,附近山上就能发现蛊虫?”
唐晚点头:“应该是这样——苗疆之蛊的世界太神秘,我们外人几乎没办法完全弄懂其中的端倪和原理。天石,我知道你并不能够完全相信辛蓝白,毕竟大家也是萍水相逢。很多时候,我们就是会面临这样的选择,相信谁不相信谁,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甚至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我们没有办法……”
菜来了,我们停下讨论,不约而同地低头看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乎?”唐晚忽然说了《庄子》上记载的那句充满哲理性的名言。
“两位真是有雅兴,很多客人来吃饭,根本不会注意到玻璃板下面的鱼,匆匆吃完就走了。这里面的鱼我们从来不喂,所以它们活得可长久了,每个水槽里的鱼都——”上菜的男服务生很健谈,尤其是遇见唐晚这样有外在也有内涵的美女的时候。
他向玻璃板下指着,但奇怪的是,就在他一指之际,两条鱼竟然同时浮上了水面,立刻翻起了白肚皮,之后便一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