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来的那股杀气,不爱拉家常的男人不止他一个,说到做到说一不二的人也很多,牌打得好的人更是一抓一大把,但人家都没他身上那股杀气,她感到当他不说话,静静地坐着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像被嘘了一声似的,乖乖地趴下来,等着听他的指令。
安庆的家离舅舅家很远,安庆在西北角,舅舅家在东南角,几乎横穿了整个福林,不过蔓蔓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好处,从安庆家进城,比舅舅家近多了,地离铁只有三站路远。蔓蔓越来越喜欢往城里跑,城里有各种好吃的东西,她可以不慌不忙从头到尾吃完一条小吃街。
到新修的地铁站这段路只有一辆公汽,间隔很长,生意就留给了摩的们,车主多半戴着头盔,或站在车旁闲聊,或趴在车上打瞌睡。老实讲,蔓蔓有点怕这些摩的,他们招揽客人的目光透着一股子邪气,她亲眼看到一个路人在摩托车边问了价,却转身去拦了一辆出租车,正要拉开车门,摩托车主赶过去,一把拽住那人,质问他既然不坐他的摩托车,为何又要跑来问三问四?害得他丢失了一个客人,现在要么去坐他的摩托车,要么赔他这一趟的损失,否则别想走。那人一听,知道碰上了什么人,也不多说,咕哝了几句,乖乖地出了一趟摩的费,逃生般钻进了出租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