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大王怎么问起这个来了?”汤祖望瞪着眼睛反问。类似问题如何回答,魏征事先没预料到,也没替他准备好答案。
张金称微笑不语,其他几个寨主则先是一愣,然后立刻笑了个前仰后合。
事发突然,汤祖望没法不露怯,支吾了几声,讪讪地补充,“大王说得对,鲍兄弟事先送给您的情报,的确都是小的卖给他的。小的自幼家贫,即便入了郡守衙门,照样没长多少志气……”
“我不是笑话你。你给的消息非常及时,我一直还想谢你呢!”张金称心情大悦,恨不能走到军帐外大声吆喝两嗓子,让众人都来看看他如何料事如神。“我是觉得怪,既然你肯把消息卖给鲍兄弟,想必也知道我老张的那点儿爱好。怎么突然变得胆子大了起来,居然敢跑到山上来送信!”
他的爱好是生吃人心肝,这一点放眼整个河北是个人都知道。汤祖望吓得一哆嗦,手中茶水一半泼到了自家怀中,另外一半却僵硬地端在手里,一边哆嗦,一边梗着脖子嚷嚷:“两,两国交兵,不,不斩来使。况且鲍兄弟眼下还在贵乡城中,大当家如何待我,魏主簿自然如何待他。若是我们两个都死了,日后双方再想做什么交易,肯定不会有人敢出头帮忙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