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时简安选好房间后,桐姨退出房间前,还不忘叮嘱:“时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话,给我房间打电话。”
时简安点头。
桐姨离开后,时简安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莫名有些出神。
明明在会所打牌的时候,她都困成狗了。
可是这会儿,她可以睡觉了,却居然睡不着。
在沙发上,不知坐了多久,她脱了外套,连睡衣都没换,直接穿着打底衣,便躺在床上。
原本,她就想这样靠一会儿,第二天,等到了时间,上午直接带霍时宸去学校的。
然而,她却迷迷糊糊坐起梦来。
梦到她孤零零站在讲台边上,那天的班主任,心情不好,所以冲着她讲话的神情,都有些扭曲。
她一遍又一遍地问她,语气很愤怒:“你母亲,怎么没来开家长会。是不是考得太差,所以你根本没有通知她?!时简安,我平日里,已经很容忍你隔三差五的请假旷课,你拉低我们班的平均成绩,不羞愧吗?!霍家给了你资格,让你进最好的学校,为的不是把我们学校的升学率降低的。”
之后,是满教室讥讽到扎耳的嘲笑。
那天,她从学校回到家里。去了时靳岩的书房。时靳岩离世之后,书房却仍然是他离世之前的样子。那时,她每天晚上,写完作业,都会小心翼翼拿抹布,将时靳岩书房里的摆件,一一擦得干干净净。
那天,她缩在书房里,抱着时靳岩生前最喜欢的一把黑色枪支,然后紧紧按在怀里,一边一边地对着安静到窒息的空气说话。